庄翠红
(西南大学 外国语学院 重庆 400715)
摘要: 翻译是译者在原作基础上联系自我认知体验而进行的一种创作。基于认知语言学的心理空间和概念整合理论,译者心理空间与原文本空间的投射和整合是建立在译者已积累的认知体验基础上的,译者已有的认知体验作为一种认知域储存在译者脑中,相似的文本输入会触发译者已有的经验沉淀,从而对译文质量产生重量影响。
关键词: 心理空间;认知体验;移情
Cognitive Experience and Translation
ZHUANG Cuihong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 Southwest University 400715, China)
Abstract: Based on the source text, translation is a translator’s creation with relation to his/her own cognitive experience. On the basis of mental space and concept integration theory in cognitive linguistics, this paper argues that the integration between translator’s mental space and the space of source text is on grounds of translator’s accumulative cognitive experience which is essential to the quality of translation.
Key words: mental space;cognitive experience;empathy
一 引语
Benjamin在《译者的任务》(1923)中提出译作是原作的“来世再生”,翻译原型论者(杨炳钧,2004)认为“译作与原作都有各自的原型”,“翻译本质上是寻求接近原型的样例的活动,而最佳样例也就成了翻译的标准”。那么如何才能实现这种对“最佳译作原型”或原作“再生”的追求呢?笔者认为译者的认知体验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用认知语言学的理论解释翻译活动的研究到目前还不多,把翻译移情、心理空间理论以及哲学体验结合起来解释翻译的研究更少。本文以认知语言学的心理空间理论为基础,结合认知体验和翻译移情,来阐释翻译中译者的已有经验对翻译的重要影响。体验哲学和认知语言学认为认知来源于实践,语言是体验和认知的结果。翻译同样如此,译者已有的经验认知先于翻译活动,译文是译者在原有认知经验的基础上结合原文进一步体验和认知的创作。
二 翻译中的空间投射
心理空间理论(Fauconnier&Turner,1994; Fauconnier,1997)运用数学中的映射原理来分析联想和认知推理过程,认为这一过程就是人脑一个心理空间中的概念与另一个心理空间中的概念产生映射关系,进而整合成新的心理空间。客观事件通过语言符号的认知语义产生心理空间。语言是人的认知状态和社会心理记忆的外部表现形式,在语言交流中存在着将一认知领域内的某一结构投射到另一领域相应位置的情况。Fauconnier&Turner(2002)认为,当人们思考、交际或行动时,意义的构建就会在域内或域际之间进行,在概念空间的连结中具有相似的联系和推理迁移(inference transfer),所有的思维形式都是创造性的,这是因为它们会产生新的联系和构造,并由此产生新的意义和新的概念(Fauconnier, 1997)。认知意义的获取首先以语言符号作为感知和加工的着手点,先前的经验作为某一认知域存在于人脑中,这些经验通常用框架、原型、图式等描写。当一旦遇到外界的刺激源,已有的认知域会极易被触发,域内之间的连结会得到巩固,并向外辐射新的构造,即产生新的概念表征。在翻译活动进行时,译者已有的认知体验为一个已有的输入空间( Input I),原文本及其文化认知图式作为一个输入空间( Input Ⅱ),原文本空间和译者已有的心理空间在类属空间里投射,两者共同或相似的认知属性会进一步加工、整合,最终投射到译文空间中,两者各异的认知属性会各自投射到译文空间中,已投射到译文空间中相同或相似的空间认知属性,再经过加工﹑整合,最终产生用另一种语言符号表达的新的表征形式,即译文文本。
(一)认知视角中的语言符号
语言符号只是一种对客体的表现形式,语言本质上是思想对世界的认识。(申小龙,2003:15)客观现实通过人的认知,会以语言为外壳储存在人脑中,成为与该客体相对应的认知域。与该认知域相关的语言符号的再次刺激会激活该认知域里的心理空间,而认知领域里所反射的客体或经历则会产生关联。人脑的记忆库里储存着不同的认知领域,人的经历对大脑产生刺激,有刺激就会对大脑产生事件印痕,从而在大脑里建立独特的认知域。当外界又遇到相同或相类似的新事件刺激后,已有的认知域会被触发,思维和认识被自然地更新,语言作为思维的表达工具会更深刻甚至接近完全准确地阐释意义,因此,如果译者和原作内容有类似经历,那么原作很容易刺激译者的已有认知储备,从而使译者更精确地翻译出原作的精髓,甚至创作出最佳的翻译样例。Fillmore (转引自Rojo , 2002) 在运用框架的概念对语言进行处理时指出:“一个词或某个套语或语法结构与记忆中的某个框架相联系,如果感知者一旦接触到一定语境中的语言形式就会在大脑中激活与之相应的框架,框架一旦被激活,又会进入与同一框架相联系的其他语言材料。” 文本意义解读的过程首先以语言作为加工和感知的对象,以读者先前的经验和阅历作为解读的工具,以系统的概念表征作为加工后的产物。对语言符号的解码,先要进入记忆库的与之相关的的框架,认知框架会激活与之相关或相对的其他框架,这时,加上经验里以不同的认知语境、原型、框架、脚本、图式为表征的认知方法的介入,最后形成对同一符号不同的认知解读。
(二)认知图式与概念整合
近代心理学家黑斯蒂(Hastie,1981 转引自时蓉华,1998)认为,个体认知世界的方法之一是通过图式,根据已有的图式对当前的图式作出比较,这样有助于归类、理解并输入。如果当前的图式是活跃的,自己会加工成为一个有类似活跃能力的图式。Hastie勾画了一个图式工作流程图。在这个图式里,检查是否有现成的加工图式,若有,个体的当前活动图式将被贮存于长时记忆中,并作推论;若没有,个体会寻找其他适宜的图式,如果确实未能找到类似的图式,个体就会创造一个新的图式,以贮存于长时记忆并作推理(见图1)。
作为文本翻译的译者担任三重角色,即读者,译者,和创作者。首先,译者是读者,作为独立的个体,译者有自己已有的认知经历和生活经验,这些已有的认知经验以图式和概念的方式储存在认知域中,当新文本输入时,如果大脑中存有与原文本内容相关的活动图式,原有的图式会被新事件激活,新事件和贮存事件的推论会在人脑中产生关联和整合,进而译者会更深刻地理解和翻译原作。所以,如果译者对原文本讲述的故事等有过类似的经历, 包括译者自己的亲身经历或者耳闻目睹,那么和没有类似经历的译者相比,译者理解原作及翻译地会更深刻。


图1 图式工作流程图 (Hastie, 1981, 转引自时蓉华,1998)
同一句名言“人生是一趟旅程”,出自饱尝世间沧桑的的老人之口与出自未谙世事的青年人之口,其内在意义是迥异的。那么,同一部原作,出自有过类似经历的译者之手与出自没有类似经历的翻译者之手,其最后得到的译文无论在理解的深度和传达给读者的震撼力上都是有差异的,有过类似经历的译者,她∕他在翻译原作时已经不只是在翻译,而是对新事件和已有的认知事件的一种认知整合。译文是译者原有经验与新事件经过概念整合得到的更新后的产物,笔者的着眼点是原文本空间和译者已有的认知经验的心理空间的投射和整合(见图2)。
原文本空间里的a 和b在译者心理空间里有相对应的认知经验,译者心理空间里的a’ 和b’是已有的基础储备空间,新输入的文本是新空间,原文本空间里的a 和b刺激了译者心理空间里已有的a’ 和b’的储备空间,两者会在类属空间里投射,并产生关联,更新,最终在合成空间里整合,即译文空间诞生。笔者认为,这种心理空间的合成不是机械地合成,而是运动与创新的。如同细胞的新陈代谢,并不是旧的细胞死亡新的细胞诞生那么简单,而是一种基于选择加工后的重组和升华,是一种否定之否定的更新。每一次概念合成会产生两种结果:一、原有的部分概念被保留,认识更加固化,形成一种认知 ; 二、原有的另一部分概念得到更新。即,合成的结果对认知是有“印痕”的,而绝非像机器一样合成完毕就等于一次任务全部完成。人脑中的概念单位在原有基础上会不断成长,而且向周围知识块蔓延,辐射,逐渐形成一个以概念核为中心的概念原子,进而发展为概念网络。
图2 原文本空间与译者心理空间的整合
意大利哲学家维柯在《新科学》(1987,转引自申小龙,2003)中认为,人类从理解环境的那一刻起就展开了他的心智,对事物赋予意义,从而吸收进来;而人在不理解环境时就凭自己的心理经验来体会外在事物,凭自己的心智能力来“造出”外在事物,并通过移情,把自己变成事物。文学翻译中的移情或情感共鸣正是译者基于自己的已有经验而形成的,在认知上是译者心理空间与原文本空间整合后所产生的。移情包含两方面内容:一是触景生情、感物释怀通过对事物的移情来抒发自己的感情;二是通过对情感的知觉而产生与他人的情感相接近的情感体验或共鸣。以下举例说明文学作品翻译中的移情正是译者心理空间与原文本空间整合的体现,是译者体验的产物。
例 1
Some fishing boats were becalmed just in front of us. Their shadows slept, or almost slept, upon that water, a gentle quivering alone showing that it was not complete sleep, or if sleep, that it was sleep with dreams.
缺乏移情的译文: 一些渔船停泊在我们面前,它们的影子在水面上睡着了,或者说几乎睡着了,一个轻微的颤动,向我们显示,没有完全睡着,或者说假如睡着了,那也是一边在睡,一边在做梦。
移情译文: 渔舟三五,横泊眼前,樯影倒映水面,仿佛睡去,偶尔微颤,似又未尝深眠,恍若惊梦。
(潘卫民、钱妮娜,2006)
通过译文对比可以看出,缺乏移情的译文领略不到原作极富诗意的意境,缺乏对原作的移情,自然不会有原作和译者已有空间的投射,译文只是语言符号之间的字面转换,平淡如水,读者也不会从这样的译文中体验出原文的意境。而有移情的译文则是另一番景象。译者虽然没有亲身体会原作者创作时的所见,所感,但译者设身处地地从原作者的心理感受出发,尽力揣摩原作者创作时的心境,或者结合自己曾有的经历,其译文自然更贴切,更能召唤出读者的体验。当译者把自己的已有经历或感受和原作者译文中所表达的意境进行类比和联系时,原文本空间和译者心理空间的投射和整合已经开始了,认知机制会尽力找出已有空间与原文本空间的最大关联进行投射和整合。移情是心理空间投射过程中必不可少的手段,所以,移情后的译文更能准确地体现出原文的意境,
三 认知体验基础上的文本创作
原文本创作的物质材料根本上来源于现实世界,文本的生成是作者用语言符号表达经历,感知,认识的过程。而翻译的直接素材是既已生成的文本,译者作为认知主体,以现实体验为背景,运用综合能力解读文本,在透彻理解原语言表达意义的基础上,运用目标语的语言符号最大限地在目标语里表达出原作者所要表达的现实世界和认知世界。翻译是译者基于对原文语篇各种意义理解之上的,理解必定来自体验和认知。只有从这一角度才能对人类的理解和翻译活动作出始源性的理论解释(王寅,2005)。人类认知源于客观现实,原文本的创作是以客观现实为基础,以人类的认知能力为条件,以语言符号为工具,它是三者共同作用的产物。译者最初是一个普通的读者,在阅读原作时,译者如果有过类似的经历,自然会产生移情或情感共鸣,这就如同感人的影片会夺走观众的眼泪一样,从而,译者对原作的核心思想甚至是写作目的会理解地更深刻,在翻译的时候已经远远超过等值翻译的局限和束缚,而是会把自己的经验认知很自然地融入翻译的过程中,其译文质量必然更深刻,更能抓住原作的抽象原型,甚至会实现原作的“再生” (Benjamin, 1923)。
语言形式的目的在于触发人们的心理现实,对原文的解读在本质上是一种认知行为,而翻译的第一步就是准确地解读原文语篇。 译者介入实际上是译者在自己的译作中投射了自己的感情与审美情趣,反映了译者的阅读兴趣及对存在于原作里的客观世界的看法。对于客观存在的世界,每个人必定有自己的看法。人们可能会试图对客观世界不表达任何看法,但不可能保持绝对的中立。对原文的解读除了受语言和社会文化的制约以外,还涉及认知制约,这是被普遍忽略的问题,这里的认知制约主要是指译者本人的生活体验和经历。演员拍电影需要深入生活,深入体验,如由王扶林导演的电视连续剧《红楼梦》,1984年4月举办《红楼梦》学习班,演员们进行了三个月的形体小品训练,“为了尽量接近和理解角色,大观园里才女们的日常生活也赋予了古雅的色彩,琴棋书画,无所不能,为了增进涵养功夫,培养角色气质,她们在用自己的心去体验,体验那段生活的点点滴滴”(《艺术人生》,2004);演员章子怡在拍《我的父亲母亲》前,为了拍好这个戏,在张艺谋的安排下,章子怡亲自去河北农村体验生活,她说:“在那里的老乡家寄养了两个多月,每天就是喂猪﹑挖土豆,做很多农活。还给他们煎油饼,因为在戏里面招娣(由章子怡扮演)要做的。”(引自http://beiye.blog.sohu.com/)同样,好的译者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应尽力直接或间接深入体验原语篇作者在创作时所经历所感受的。当然,倡导每一位译者都同样去体验原作者创作时的经历在许多情况下是不可能和不现实的,但译者如果有条件能设身处地地体验原作的创作过程,则对译文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
同一个道理,同一个原作语篇,多数人在字面意义上都懂得它要反映的事实现象或创作宗旨,区别就在于体验和理解的深度上。如果译者本人有类似的经历和体验,那么其译文自然会更深刻,更能透析出原文的精髓,其译文的价值甚至会高出原文。当原文的精髓被译者以自己亲身或接近亲身的体验被挖掘出来并用另一种语码准确表达出来的时候,翻译已经不仅仅是两种语码的转换,而是在多变的语码符号掩盖下的一种不变的恒定的精神传承,或者说是译作是原作的“再生”。
文本的创作与传统文化密切相关,如果没有对原文化的深入理解,自然无法准确体验,认知上更达不到心理空间的投射和整合,下面看具体例文。
例 2
原文:“......竟不像老祖宗的外孙女, 竟是嫡亲的孙女似的。”
《红楼梦》(1982)
译文1:She doesn’t take after your side of the family, Grannie. She’s more like a Jia.
David Hawks (1977)
译文2:She doesn’t take after her father, son-in-law of our old Ancestress, but looks more like a Jia.
杨宪益 (1978)
一般认为, 嫡亲的孙子、孙女在血缘上要亲过外孙、外孙女。王熙凤这句话无疑是指林黛玉气质不凡, 就像贾母的孙女一样, 借此来讨得贾母的欢心。David Hawks的译文没有准确表达出原文的意思,有贬损贾母娘家之嫌。谙熟中国传统的杨宪益夫妇的译文使凤姐的言外之意表达得贴切到位, 把中国这种封建家庭的传统意识忠实地传达给了读者。Hawks缺少对中国封建家庭传统意识的理解,在认知上无法实现与原文本的体验,更没有与原文本类似的心理空间,自然译文不贴切。反之,熟悉中国文化的杨宪益夫妇由于已经具备了与原文本文化相关的认知经验的积累,在翻译过程中必然有译者心理空间和原作心理空间的投射和整合,其译文自然更准确。
科技文本翻译中,译者已有的实际操作经历同样有助于译文的准确性,以下是外语系学生的译文和工科专业学生的译文。
例 3
Multiple reflections, mistakes, and diffraction effects at the edges of the sample are generally considered the main sources of errors. To enhance the measurement accuracy, special attention must be paid to the choice of the radiation elements, the design of the sample holder, and the sample thickness and location between the two radiation elements.
译文一: 多重反射、不匹配及样品边缘的散射反应,通常是产生误差的主要原因。为提高测试的准确度,应特别注意辐射元素的选择、样品支架的设计以及两个辐射元素之间的样品的厚度和位置。
译文二: 多次反射、失配、及样品边缘的衍射效应是误差的主要根源。为提高测量的精度,特别注意辐射元件的选择、样品支架的设计以及辐射元件间的样品的厚度和取向。
(孙志农,2006)
译文一出自英语专业学生,译文二出自工科专业学生。很显然,译文二要比译文一好一些。英语专业学生在翻译这种专业性很强的科技文本时,只是按照字面意思的理解翻译出原文的意思,没有具体的实践经验基础;而工科专业的学生平时在实验操作中会接触到与原文相关的专业知识或具体实验的操作程序,已经具备了一定的认知经验基础,原文本空间和工科学生已有的实践经验为基础的心理空间进行投射和整合,翻译只是用另一种语言符号代码代替原有的语言符号代码,专业术语也很准确地运用到译文当中,所以,译文二更贴切。
四 结语
本文试图从译者认知体验角度研究翻译活动,认为在翻译中心理空间的投射和认知整合是以译者已有的认知经验为基础的,没有原有的认知体验,原文本空间和译者心理空间的投射无从谈起。译者如果对原作表达的内容有过接触或亲身经历过,那么相比之下,其译文会更深刻更有创造性,甚至达到“最佳译作原型”或实现译作的“再生”,因为译者有过类似的体验后,对原作要表达的思想会理解地更深刻,翻译如同是自我经历的再现再回首,不同语言之间的转换只是表达符号的替换而已,进而,翻译成为了以原有文本为根本,以译者已有的认知经验为基础,以语言符号为工具三者相结合的一种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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