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堃 龙绍赟
摘 要: 小品词在短语动词的语义形成与伸延中起着关键作用。本文尝试由小品词UP切入，援用经验主义原型范畴模式、 家族相似性、意象图式、Lakoff的隐喻理论等并结合人类的生理、心智和社会经验以及动态动词的类型依据，具体探讨小品词语义伸延的认知理据，进而阐明小品词在构建短语动词时的原理，旨在为短语动词理解和运用提供新思路。
关键词:小品词; 原型; 家族相似性; 意象图式; 方位性隐喻
0.引言
短语动词又称动词小品词结构（Verb Particle Constructions ），是英语成语的一个重要类别。它由动态动词加上小品词(particles)构成，表达一个不可分割的完整动词概念，构成短语动词的动态动词和小品词虽然为数不多，但它们短小精悍，能量巨大[1]。据《柯林斯合作短语动词词典》统计，最常见的动态动词只有38个，小品词共48个，但它们能搭配成3 000多条短语动词，表达数千种意义，在当代英语中被频繁使用，其中以UP搭配频率最高。本文拟就小品词UP援用经验主义原型范畴模式、家族相似性、意象图式、Lakoff的隐喻等理论,生理、心智和社会经验以及动态动词类型理据具体探讨它语义伸延的理据所在,旨在为短语动词理解和运用提供新思路。
查考卡伦（Cullen,K.）（英）《钱伯斯英语短语动词词典》[2]发现UP的语义已经由显见的为数较少的几个义项扩展到了13个义项：1.表 示 移 动 与 位 置 （Movement and Position ）,含四个次义项：(①.行为从低处向高处的运动，②人体朝上或向显眼的位置移动，③指为人腾出空位的人体的移动，④把某事物抬到一个较高的地方或位置，有时这种向上的移动是来自事物表层以下);2. 表示增加（Increasing ）;3. 表示提高或改进（improving ）;4.表 示 完 成 与 结 束 （Finishing and Completing ) ;5. 表示系紧、系牢和形成障碍(Fastening and Forming a Barrier );6. 表示变坏和损害(Spoiling and Damaging );7. 表示准备(Preparing) ; 8.表示聚集(Gathering ). 9.表示靠近、抵达和接触(Approaching ,Reaching and Touching );10. 表示给予(Giving ) ;11. 表示 编 造 和 制 造(Inventing and Producing );12. 表示分开、分割（ Dividing ）;13. 表示 挤 压 或 压 碎 Crushing and Squeezing ）。表 示 移 动 与 位 置 （Movement and Position ）及所含的四个次义项几为大众所接受，但其他义项的发展也存在着一些动因，本文旨在从认知角度发现这种动因所在。
1.原型范畴化理论及家族相似性
范畴化是人类对世界万物进行分类的一种高级认知活动,在此基础上人类才有形成概念的能力,才有了语言符号的意义。语言学研究和范畴化有着密切的联系。Lobov说过: "如果问语言学是什么的话,它便是研究范畴,即研究语言如何通过把现实分类成单位和单位的集合以声音来表达意义 [3] "。
传统的范畴化模式抹杀了概念语义之间的深层联系,无法完整地解释多义现象, Wittgenstein[4]针对传统范畴化模式的不足之处提出了他的“家庭相似性原则”(family resemblance)，认为：一列语言形式AB,BC,CD,DE, 每个形式与其他形式至少有一个或几个共同特征,但没有哪个特征被所有语言形式共享[4]，该原则解决了多义词各义项之间的联系以及所指的边界不清的问题。
Wittgenstein推测[4],人们是从一些事物出发,再根据相似性的原则类推到其他事例而学会了一个范畴的全部所指。例如:像麻雀、知更鸟这样的善飞会叫的小鸟是原型鸟;鸡、鸵鸟和企鹅虽然是鸟,却不是范畴中的中心成员，它们是非原型鸟,但有着与原型充足的家族相似性。
UP的 13项含义实质上同属一个家族，词义特征表现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没有哪个词义占据全部内涵，但每一个意义都与原型特征“移 动 与 位 置”相关或其中任何一个次义项特征有关。物体在位置、程度、数量上的上升即为“增加”；程度上的变化就是品质上的“提升”；数量上的增多造成“聚集”；把一些散落的零部件或材料“聚集或组合”在一起就为“制造或编造”；物质通过“聚集”造成物质的密度增大而“挤压，压碎”；做事情的每一步，随着步骤（工作量）的增多，事情也就越来越接近尾声，是为“完成”或“破坏”；分散的事物或人逐渐“靠近”以至于最后的完全“接触”或者“抵达”，位置越“移动”越“靠近”，越“靠近” 越意味着做某事越有“准备”；让事物或人移动到目的地或目标，逐渐靠近并接触到目标即为“给予”；某些特定的事物结束其使用性或功能即为“完成或结束”；使原来作为一个整体的东西因“分开或分割”成许多小块或碎片，也就意味着事物“结束其使用性或功能”------------。
总之，小品词是构成英语成语一个重要类别的短语动词，短语动词一词多义,部分原因是由于小品词语义复杂多变。小品词词义的扩展与延伸，动因同出一辙：原型范畴化是人们的惯常思维方式，隐喻与转喻是其中重要的认知动力
2.物象与背景（Figure and Ground ）
物象与背景是人们观察身边事物的出发点，也是人们辨别位置关系的立足点。从认知语言学的角度讲，人们之所以看见事物是由于物象通过背景在人们意象中的感知突显，如：人们看见桌子上的一本书，是由于物象“书”从背景“桌子”中突显出来的缘故，因而人们说“桌子上有本书”，而不说“书下面有张桌子”。可见这里物象与背景的关系是一种位置关系。Talmy（1978：627-49）[6] 认为位置关系有助于人们对物象的自然选择。Ungerer（2001:160 ）[7] 也认为表示位置关系的介词可以被理解为物象与背景的关系，物象和背景能够用来解释像介词等方位性语言表达现象,这已经引起认知语言学家的关注。
原型小品词源出介词，蕴含位置变迁，方位概念突显，物象背景原理是理解其原型及其语义发展的认知立足点。
UP原型次义项（如前述）这种向上的移动的倾向，物像背景突显，容易让人理解它的表示“增加”、表示“提高或改进”、表示“聚集”、 表示“靠近、抵达和接触” 等方位性较强的意义延伸。
UP表示“增加”的语义，是指位置、程度、数量向上的物像在原有位置、程度、数量的背景上的“上升”，它可以是亮度的增加（brighten up）、硬度的增加（firm up）、数量的增多（pile up）、金额的增多（save up），音量、水量、亮度等的变大（turn up）、年龄的增大（grow up）、位置的升高（hike up）、情绪的上升（cheer up）。
UP表示“提高或改进”明显突显 “增加”含义, 显出事物品质上的提升，这是程度上的“提高”。原先的品质是背景，改进中的品质是物像。在原有背景上可以“变得更干净、知识更牢固”（brush up），“变得更美观”（do up）、 “变得更美丽”（smarten up）、 “身体更强健”(tone up)、
3.意象图式（Image schema），动标（Trajector），静标（Landmark）与路径（Path）是对介词语义进行认知分析的一些基本概念。意象图式呈现出认知语言学中介词语义的理解过程，它不是一个抽象的语义学原则，而应当被理解为比具体范畴和抽象原则更简单的心目中的情景Ungerer（2001:160 ）[8]。
St3 Horizontal
(st2)Space axis
(st1)
Vertical
Space axis
The boy climbed up the wall
lmmmmm
tr
She lived three floors up
lm
tr
Figure 1 Figure 2
(Legend :tr=trajectory ,lm=landmark, st=stage. Sources after Ungerer[8])
Figure 1是介词UP的基本意象构思图式，动标tr（小圆圈）沿着地标lm（黑粗线）通过不同“阶段”的移动来表现UP的语义特征，在人的意象中小男孩从墙根沿着墙壁移动到墙的顶部，这就是UP 意象的动态表征。Figure2是UP作为静态介词使用时的意象图式表征。人们在认知“她住在三楼上”时，目光总是先从第一楼向上移动到第三楼，而不是直接将目光锁定在第三楼。
UP表示“移动与位置”的四个次义项：一是指行为从低处向高处的运动，如： I heard a noise and look up to see a woman falling to the ground 。句中的up表示眼睛朝高于静标的地方看；二是指人体朝
上或向显眼的位置移动，如stand up ,jump up ,get up 等，这里人体作为动标，座位、地面和床分别作为静标，表达出人体朝上的移动，目光聚集的地方就是显眼的位置，其意义比四周重大；三是指为人腾出空位的人体的移动，为了腾出空间，动标必须向其他人或物靠拢或挤拢；四是指把某事物抬到一
个较高的地方或位置，这一语义不难理解，可以直接从Figure 1中体会出来。当然，有时这种向上的移动是来自事物表层以下，如气泡从水中上升到水面，某物从地下被带到地表等，向上的动态图像永远存在人脑中。
UP表示“增加”这里的增加是指动标在位置、程度、数量上的步步向上提升，静标是原先的位置、程度、数量。
UP表示“提高或改进”静标是原先的品质，动标是改进后的品质。
UP表“ 完 成 与 结 束”表达某事完成或被完成，静标是事情在被做前的状态，动标是指做事的每一步。随着步骤（工作量）的增多，事情也就越来越接近尾声。如：饮的数量的不断增加，容器逐渐趋空（drink up），被吃的逐渐增加，所剩的逐渐趋空（eat up, gobble up），投入的精力不断增多，所剩的气力逐渐趋空（swallow up）。事情完成也就意味着某事到达或被进行到最后阶段或状态。如：河流的水不再流淌（dry up），伤口不再有裂痕（heal up），沟壑已经填满(fill up）。对于有些事物的结束就意味着这些事物退出使用或不再具有使用价值。如：玻璃等的结束用途就变成碎片了（break up），火燃烧到结束（burn up），谷物等被加工结束（grind up ,mash up）。
数量上的增多即为“聚集”。聚集后的量为动标，原来的量为静标，经过聚集这一路径后，事物的量增加了。如： heap up ,pile up, stack up都表示事物“聚集、聚拢“的意义。而gang up ， meet up ,pair up和 team up表示人与人“聚集在一起”。
UP表“靠近、抵达和接触”的语义是在“聚集”的基础上形成的，使分散的事物或人逐渐“靠近”以至于最后的完全“接触或者抵达”，动标是事物或人最后的完全接触或者抵达，静标当然是原有的分散的事物或人，路标是逐渐靠近的过程。如：手脚与地面的接触（creep up），靠近某障碍物（pull up）。
UP表“给予”的含义实际上与“靠近、抵达和接触”类似，让事物或人（动标）移动到目的地或目标（静标），让动标逐渐靠近并接触到静标即为“给予”。如：口痰接近地面或声音到达对方的鼓膜（cough up），事物到达对方的手中（deliver up），所有的费用全部到达对方的帐上或手中（pay up ,settle up），throw up表示呕吐行为。
UP表“编 造 和 制 造”。把一些散落的零部件或材料聚集或组合在一起就要“编造和制造”。此时，散落的零部件或材料聚集是意象图式中的静标,而组合出来的事物是动标，组合出来的东西总是比散落的零部件或材料处于更高的位置[8]。如：come up with , cook up, make up 和 think up 等短语动词表达的都是原本不存在但可以“编造和制造”的行为。
4.方位性隐喻和生理、心智及社会体验
隐喻是通过对某一事物的理解和体验来理解和体验另一事物，是人类概念系统的最本质特点，是人类认知、思维、经历、言语和行为的基础，它的最主要特点是“系统性、概括性和生成性”[9]。
隐喻化是一词多义发生和发展的理据，研究发现[10]，隐喻性思维的普遍性决定一词多义的普遍性，隐喻引发一词多义的本质是隐喻表达式的题域与体域之间的属性相似，方式是以实喻虚，路径是自由的且以交叉放射为主，隐喻化受个体认知倾向、语境变化和社会认同的条件限制。隐喻性思维的普遍性也决定小品词一词多义的普遍性，小品词隐喻化受到个体生理经验、心智体验和社会经验的条件限制。
Lakoff认为人类的概念系统主要建立在以下几类隐喻的基础上—结构性隐喻、本体性隐喻和方位性隐喻。这里主要提及方位性隐喻与小品词的关系。.
方位性隐喻用诸如上下、内外、前后、开关、深浅、中心—边缘等表达空间的概念来组织另外一种概念系统。它基于人类的生理构造特点及人类的物理和文化经历 [11] 。
4.1小品词"up”和方位性隐喻
Lakoff对隐喻的重新阐释和分类有助于我们从经验主义角度出发，分析小品词如何影响短语动词的语义。以“up”及它的对应词“down”这一对表示相反方位的小品词为例，它们可以形成多种方位性隐喻，并有其各自的经验基础。这些方位性隐喻均可作为根隐喻，由此派生出多个相关隐喻。
1). He cheered up at once when I promised to help him
2) .His parents were let down by his failure in the race
上述两句不难让人想到：“向上”象征快乐;“向下”象征悲伤的根隐喻，也不难联系到自己的身体体验：悲伤沮丧往往表现为下垂的体态，而快乐高昂的情绪往往表现为直立挺拔的体态。
3). I asked Mom to wake me up around 7:30
4).The doctor had to give the hysterical girl a sedative to calm her down
这两句不难让人想到：活跃的身体或精神状态与“上”相联系，静止的身体或精神状态与“下”相联系的根隐喻。人们很快就能联想起自己的心理与身体体验[11]：人类在卧躺睡眠时，身体通常处于静态;而睡眠后就会起身，身体由静态转入动态。情绪也会影响体态。烦躁、恐惧会造成身体紧张，甚至躁动不停;而在宁静和的情绪下，身体也处于放松的静态。
5).The number of books printed each year keeps going up .
6) . If you' re too hot , turn the heat down
这两句也不难让人想到多和“上”相联系;少与“下”相联系的根隐喻，它的经验基础[11]:如果向一只容器里加人更多的物质或物体，容器内容的上界就会上升;如果向一堆物质或物体上加人更多的物质和物体，堆的上界也会上升;反之，上界就会下降。
7). A holiday in the sun is just the sort of tonic you need to pep you up
8).At the start of the holiday they all went down with measles
这两句也不难让人想到：健康和生命与“上”相联系，疾病和死亡与“下”相联系。经验基础[11]:人生病时往往需要卧床休息，死去的人不可能站立;而直立的体态常常被视为健康的、有生命力的。
Lakoff认为隐喻只有通过经验基础才能成为理解某一概念的工具。实际上，脱离了经验基础隐喻无法被理解，甚至无法被独立地、充分地表征。与其他两类隐喻相比，方位性隐喻的概念表征和意义理解更加依赖经验基础[11]。经验基础好似桥梁将可发生映射的两个概念系统连接起来。只有通过经验基础，我们才能理解方位性隐喻。垂直状态(或垂直位置，或垂直性质)以许多不同方式进入我们的经验，产生许多不同的“up”隐喻。因此。对比句中的“UP”概念虽然相同，但两个隐喻的经验基础却不同。
4.2小品词"up”和生理、心理及社会经验
以上例句虽未穷尽“up”和“down”构成的所有方位性隐喻，但它们反映了认知的一种方式—即我们借助小品词表达的空间概念系统组织其他的概念系统。而两种概念系统只有通过经验基础才能建立映射关系。
以下的例词从词义的角度来理解UP与生理、心理及社会体验的映射关系：
UP表示“准备做某事“的意义与UP的“靠近、抵达和接触”语义等效，生活经验告诉我们：靠近某事了就意味着准备做某事。如： cook up ,heat up ,start up, 和 warm up 。 我们的身体体验告知我们：物体的“靠近”即趋向目标物一定会“抵达”，如：catch up和come up to 。心智体验的告知：原有水平、程度和标准逐渐靠近标准水平、程度和标准意味“相等”。如：balance up ,even up ,level up ,line up ,measure up , square up。身体和社会的体验：如果两个人或事物靠得太近以至于两者完全“接触”了 。 如：身体多个部位相互靠近 （cuddle up ）和两个人的身体相互靠近（snuggle up）。
UP 有“把事物分开、分割“的意义，这一语义是经UP表示“事物结束或完成”演绎而来的，生活经验告诉我们：“完成或结束”表明某些特定的事物使用性或功能的结束，如玻璃杯碎成小块等，原来作为一个整体的玻璃杯到后来被分开或分割成许多小块或碎片，既而产生出“分开、分割”的意义。如：carve up ,cut up ,divide up 都有把事物分割成小块的语义特征。break up ,bust up ,和 split up指“事物、特别是人的隔阂”。
UP表 “挤 压 或 压 碎”生活体验告知我们：物体的“增加”无疑会造成物体空间的缩小，物质的密度的变大，物体可能被“压碎”，而这些都是通过“挤压”造成的。如：screw up ,scrunch up.
5.和UP构成短语动词的动态动词类型
短语动词由动态动词加副词构成,或相当及物动词、或相当不及物动词。副词词义的变化有一定的理据可寻，但副词意义在一定程度上与动态动词存在着语义的交叉与重叠，这源于语义的启动（含逆启动）启示：前一个动态动词的意义和类型在一定程度上会影响后一个副词的存在和取舍，后一个副词的存在和取舍在一定程度上会影响前一个动态动词的意义和类型。以UP为例，我们来分析一下构成UP短语动词的动态动词类型和意义，本人认为这也是小品词语义伸延的认知理据之一。
Brighten up ,cheer up ,firm up grow up ,hike up ,hurry up ,pile up ,save up, speed up 和 turn up. 都有表示“增加”的含义。分析一下处于UP前面的动词的意义可知他们都有表示“增加”的语义，无论是亮度的增加（brighten up）年龄的增大（grow up），硬度的增加（firm up）速度的增加（,hurry up ,speed up），数量的增多（pile up），金额的增多（save up），位置的升高（hike up），音量、水量、亮度等的变大（turn up）还是情绪的上升（cheer up），前面的动词的类型与“数量和程度”相关程度很高。数量和程度的发展只有一个方向：“增加”或“提高”。这和UP的原型含义重叠了。
Drink up ,eat up, gobble up, swallow up和wind up. 表 示“某事完成或被完成”的意义，这是最普遍义项之一，dry up ,heal up fill up, lock up ,soak up, tidy up , up和 wrap up与“完成”概念相关,表示“某事到达或被进行到最后阶段或状态”。分析一下处于UP前面的动词的意义可知他们都表示“动作要进行到最后阶段或状态”的语义， 多有延续状态动词，表“动作的循环重复直到必定完成”，也有结果动词，如：dry ,heal fill, lock ,soak, tidy, wash , wrap，表“某事物的结束的静止状态”。break up ,burn up, grind up ,mash up ,rip up 和 tear up，动词都有破坏、打破 、毁灭 、撕碎之义，表“致使结束与完成”之义，这是受UP表示“结束”的含义启示而来的。
Lace up ,button up ,tie up ,hook up, screw up, stitch up, tie up 和 zip up表示“系紧、系牢和形成障碍” 分析一下处于UP前面的动词的意义可知他们都与“系”有关，而board up ,brick up ,cork up,dam up ,plug up ,shore up 和 stop up 动词都与“障碍物”有关。churn up ,break up ，hold up， mess up 和 mix up都与 “毁灭和弄糟” 有关。“系”就是“系紧、系牢’, “障碍物”与UP表示“结束”的含义相连就“形成障碍”， “毁和弄”与UP表示“结束”的含义相连就是“毁灭和弄糟”。
Bunch up ,heap up ,pile up round up ,stack up , sweep up gang up join up ,meet up ,pair up ,和 team up表示“聚集”，动词都与“堆放，围放”等有关，与UP表示“结束”的含义相连就有“致使人或事物聚集在一起”的动作存在。
篇幅所限，此不多言，其余义项的动态动词也存在类似的这种重叠与交叉。总之，前一个动态动词的意义和类型在一定程度上会影响后一个副词的存在和取舍，后一个副词的存在和取舍在一定程度上会影响前一个动态动词的意义和类型。
6.结语
经验主义原型范畴模式、 家族相似性使得UP的词义理解有了基本范畴和认知原型，意象图式的动标、静标和路径的使用使得UP的词义理解有了形象的心理现实性,Lakoff的隐喻理论减轻了人们认知的负担，使得UP的词义理解因为对生理、心智和社会经验的想象发挥有了可能，动态动词的类型让人们知道小品词的动态来源的部分根据。小品词UP 语义伸延的认知理据，使小品词在构建短语动词时的原理得到些了解，对理解短语动词的理解与运用有了新的思路，有利于帮助学习者和使用者更好地掌握和运用带UP短语动词，同时从对UP短语动词的构成原理中找到理解其他短语动词的认知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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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P语义伸延的认知视角
摘 要: 小品词在短语动词的语义形成与伸延中起着关键作用。本文尝试由小品词UP切入，援用经验主义原型范畴模式、 家族相似性、意象图式、Lakoff的隐喻理论等并结合人类的生理、心智和社会经验和动态动词的类型依据，探讨小品词UP 语义伸延的认知理据，进而阐明小品词在构建短语动词时的原理，为短语动词理解和运用提供新思路。
关键词:小品词; 原型; 家族相似性; 意象图式;隐喻
[作者简介]
吴小堃(1968-) 江西永新人，研究方向：应用语言学，双语教学。 江西师范大学科技学院, 硕士研究生，讲师。
龙绍赟(1969-) 江西永新人，研究方向：外语教育心理学，心理语言学，应用语言学。 江西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 硕士研究生，副教授。
The Cognitive Perspective of the Sematical Expansion of the Particle UP
WU Xiao-kun LONG Shao-yun
(Science and Technology Institute of Jiangxi Normal University, Nanchang, 330027;
Foreign Languages College, Jiangxi Normal University ,Nanchang ,330027)
Abstract: The particle plays a crucial role in the sense formation and expansion in idioms. This Paper explores into the cognitive motivation of the sense formation and expansion in the Particle UP ,with the principles of prototype, family resemblance, image schema, metaphor, combining people’s biological , psychological and social experience with the understanding of verb senses and patterns and have a concrete interpretation about the principles of motivation in the formation of idioms in order to provide a new approach to the understanding and use of English idioms
Key words: Particle; prototype; family resemblance; image schema; metaphor
